宝钗却也将心事暂时放在一旁，随她说笑：“可见有钱能使鬼推磨。五两银却也够平常人家吃上月余了，又怎能不心动。你现在吃穿不愁，还会不有银的好，待到行至山穷尽，也就知了。”

宝钗和莺儿对望一，彼此都觉得后那个声音熟悉不已，况且听说话也应景，莺儿急命人住了车，挑了车帘下去看时，却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正扶着另一个妇人慢慢地从药铺里来，手里还提了两包药。那被人扶的妇人面蜡黄、步履蹒跚，但仔细观其形容，不是孙穆又是哪个？

宝钗一惊之下，却也顾不上许多，忙将孙穆、赵芳二人带上车。因家中和蘅芜苑皆不方面，便带了她们到香菱的居暂避，又命人去请相熟的大夫。自长公主亲往贾家探望，她在京中名声鹊起，褒贬姑且不论，那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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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声音便：“不妨事。你放心，我自有分寸。何况，我哪里还有脸面去见她？”

莺儿当下大惊，也来不及向宝钗禀告，忙过去一把扶住，追问原委，这厢宝钗听见动静，已经下了车来，不由分说，先将两人扶上车，再细问端详。

宝钗前些日和姚静闹了那么一场，后来细细想来，跟这般人见识，真真无趣，又怕伤了老师孙穆的颜面，心中便有几分懊悔。

莺儿吐了吐：“我还是一辈不知的好。”

主仆两个坐在车里说说笑笑，又有几分留恋外的闹，车便行得极慢。忽然行至一家药铺前，听见一个声音说：

却原来孙穆自那日和姚静大吵一架，两人决裂之后，未如姚静所料投奔刘姥姥香菱等人，也未去寻宝钗。她心中自责不已，认为欠宝钗一个代，无颜相对，故而另寻了在京中居住的一位妹名唤赵芳的人家投奔。

真是越到老越浅，不过为了五两银，何至于成这副模样。”

“孙，不是我存了心撵你，只是你这病势极重，也该让你徒弟听个信儿，否则，不知的人倒以为是她失了礼数了。”

只是诸事繁杂，她也不好往孙穆家来看望，若是姚静矢不提此事，自己反倒有告状的嫌疑，故而放了这么几天。后来要赶着搬大观园，又受林黛玉之托买宅，倒也无暇旁顾。本想着待诸事尘埃落定，再去拜望孙穆一回，想不到却因姚静之事自责若此，病重如斯。

暮年妹，相见时本有许多言语，但孙穆因心中惊怒加，走时候又受了些寒气，在投宿赵芳家的第二日就一病不起，整日里昏昏沉沉。赵芳却不若孙穆当年有心计，私蓄不甚丰厚，如今指着绣品过活，也请不起什么大夫到家里看病，只能随便抓了几副药对付着，见孙穆略有好转，就拖着她来药铺寻坐堂的大夫诊脉，不经意间竟撞见了宝钗。

宝钗轻轻一笑，莺儿便也跟着笑了。只是她们的笑却不尽相同。宝钗想到当年莺儿追随自己，最后离失散的窘状，莺儿却是纯粹为了凑趣，想宝钗开心。

这赵芳是孙穆在中的好妹，亦是错过了标梅之期，未曾嫁人，却自己将自己发梳了妇人发髻，如今便在京城中靠些绣品过活。

第111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