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实了，才……”她思及当时境况，故而有此推论。

张嬷嬷吓了一，忙压低：“姑娘怎地这般糊涂。这死人吃官司的事情，岂是好顽的？便是莺儿，我也不舍得她吃官司，更何况姑娘？姑娘若是吃了官司，我们这群人后半辈却又去靠哪个？”

那小姑娘见宝钗待她友善，又听张嬷嬷和莺儿都说不认得，又说面善，忍不住大声笑：“确实是几年前的事情了。当时我在你们绸缎庄前街玩耍，你们常喂我吃果的。”

几人正闹一团不可开时，突然听见个声音笑：“天下怪事不少，如今我才算是开了。哪里有人争着来罪的？”

张嬷嬷和莺儿这

宝钗微笑：“嬷嬷只往几年前去想。”

宝钗苦笑着摇：“你有所不知。一来舅舅离京公，纵有舅母等人在京中，但当日是看见我离了薛家的，如今未必肯见咱们，况且就算见时，这人命关天的事，也未必肯手。二来，这又怎会是莺儿的过错。姓冯的和我是夫妻，又死在我房中，手臂上是我用剪刀扎印。此事自是我的过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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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嬷嬷她们唬了一，连忙循着声音看时，却见那房梁上轻飘飘下来一个人，小，一暗劲装。张嬷嬷以为屋里来了贼人，第一反应就要张叫人，被宝钗疾手快，一把掩住。宝钗轻声：“嬷嬷且慢。这个人却是咱们认得的。”她说咱们，将张嬷嬷、莺儿等人一并包括在内。张嬷嬷听了好生疑惑，大着胆将那人打量两，见那人竟是个年幼的小姑娘，相貌生得颇好，不觉纳闷，暗：这般标致的小姑娘却是罕见，若是见过，必定不至不记得的。：“仔细想了一回，却是不曾记起。想是我老昏，从前的事情尽忘了？”

张嬷嬷见状，连忙扯住莺儿不叫她慌声张，又拿睛看宝钗，语气也是吓得不行：“如今之计，莫不是先瞒住，偷偷使人去你舅舅家，再在衙门里使几个钱，把此事压下来？难要莺儿坐牢不成？”她虽然年长，却从未见过这等场面，当下也慌了手脚。若是从前在金陵城中，薛家还有几分权势。如今却是在京城天脚下，宝钗又离了薛家，几个人真正是无人依靠，一筹莫展。故而第一念竟是向宝钗的舅家王腾一家求援，料得王腾家在衙门里还有些薄面，许是能压下此事，免吃人命官司。

莺儿也用力将那小姑娘看了几，疑惑：“看她形容，倒似颇为熟，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。但若仔细论来，却不记得。”

莺儿也哭着说：“明明是我的，不关姑娘的事。便是吃官司时，也是我吃。只是还求姑娘看在我一贯勤勉的份儿上，好生看待我爹娘……”

宝钗也笑着提示：“你们难忘了，当年有姓柳的人家，他家女孩极有想法，后来跟一个尼姑走了的……”

张嬷嬷和莺儿见说得在理，都信了。她们长期生活在宅大院里，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，都想着别的且不论，一桩是要吃人命官司的。莺儿想到这里，先哭着说：“因了我推他，他才摔跤的。是我杀了他。”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，吓得魂不附，此时才清醒过来，也不及细想，抖抖索索就要去报官自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