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
他再度发起呆来，看着前的饭碗从冒着腾腾气变成彻底凉掉，这才回过神，又去厨房把这碗饭倒掉了。

他打开手机，漫无目的地刷了会儿新闻，没什么可看，他连半关键词都没记住，短信页面和其他平台页面刷了又刷，也没有其他要理的消息。其他学生听课如同放假，欣喜若狂，他却每个假期都不知去哪里，尤其是过年的时候。

林程最终打开app，给自己订了一张今天下午飞去他生的那个小城镇的机票，就在一个小时之后。

他想回去看看林望，去他坟前上一上香。

曾经他在那里对着故去的人起誓，他会替自己，替他失去的人们向生活讨回他们本来拥有的一切，那时他三毕业，几乎失去一切，满少年意气不减。

如今他或许终于可以与生活和解，买一瓶小酒，在墓前举杯，像个疲惫的成年人那样，和老去的父亲说说话。

林程背了一个书包，装着一天的日用品和换洗衣去了机场大厅。

他们的小城现在已经有些破落了，星城几个繁华的分缺少优秀人才，学生们都一窝蜂地往外冲。小城里长期没有外来人和新鲜劳动力，发展也就趋于平缓甚至后退。

林家原本的房是租用的，后来老房东去世，房东儿看剩下的房和小院地段冷情，转手卖也卖不了什么好价钱，脆以一个非常低的价格卖给了他们。

自从林等事和林望去世以后，林程再也没回过那里。那是一说不上来的情绪，过年时他宁愿呆在江南分空空如也的大街上游，也不想回那个他呆了十多年的家。

林程抱着书包，等待着登机提示。

大雨仍在下着，他的折叠伞收起来，虽然已经用力甩过了，但是珠依然在不断往下滴落。候机厅里弥漫着一雨**的味，人们走来走去，会在光的地面上发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
广播里响起优雅和的女声：“尊敬的各位旅客，您好，由于南方分地区降，分航班可能取消，请留意看板上的飞行状态通知，如有特殊情况，您可以在值机台或飞行app上办理退款手续，对您造成的不便表歉意。”

大厅里所有人都抬望看板，林程也抬起了。

就在他的视线投去的那一刹那，电屏幕上的顺序状态发生了改变——一个小时内飞往星城总区南方市镇的六十多趟航班中，只有一条的航班状态发生了变化。

“通知：星城北往冬桐市的航班取消，请相关旅客注意，重复一遍，星城北往冬桐市的航班取消……”

林程站起了，看着满屏绿通行状态中，唯一一个变成了黄的取消状态的地显示，皱起了眉。

林程去了前台，

“请问，什么时候能够再有飞往冬桐市的航班？”

值班人员礼貌地告诉他：“这个目前不知。”

林程说：“我知天气原因影响的概率，星城u开的航班是可以直飞冬桐市的，那条航线于最稳定的天气预测带，最近一年内都不会有大的雷暴和雨雪天气，星城今天的降量也不至于停飞。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。”

值班人员显然被他一通说法问蒙了，倒是旁边有一个穿着致得的年轻女过来值机，听见他说话之后笑了：“这位同学……学气象学的吗？还是危检的？”

林程转过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