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火柴一样，燃烧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光和。

林程遇到他时是大四毕业一年之后，那时候林程已经宽裕了许多，甚至攒了一笔不小的钱。也是那个时候，林程开始停止拼命三郎似的项目合作，准备跨考量分析。

难怪林程能还他这么多钱，还没用过他的那张卡。

他和他相遇的那一夜，或许是因为酒后放纵，或许是因为一见钟情或其他，傅落银无从得知。

他开始理解林程那格是怎么形成的——一个天之骄，从小跟着家受过社会的苦，从小习惯了一个人解决问题，他当然会有学生光下的清和执拗，宁折不弯，不愿意求助他人。

他很早就看来了林程这格，却从来没有想过林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格。

他只是觉得有趣，林程像一只小猫咪。

小猫咪听话懂事，顺好就是了，谁关心它在想什么？那么小的一只小猫咪，即使反抗，也能被轻易地拿在手中。

看到这里，傅落银的心脏细细密密地疼痛了起来，连带着胃也是。

他合上资料，地了一气。

傅落银翻手机，找到林程的电话号码，手指在屏幕上方悬了很久，最终还是没有下去。

他发现自己居然不敢。

*

大扫除完成后，家政通知傅落银验收成果。

傅落银推门去，看到房屋基本没什么变化，只是稍微亮堂了一些。

家政阿姨介绍：“先生你房里东西都不算多，才搬来不久嘛，我们这个清扫费用来得真有不好意思，别人家都是这里那里的东西一大堆，您家里倒是净净的没这些杂，整洁得跟外宾馆似的哈哈哈。”

“什么都没有吗？”傅落银安静地门换鞋，四下看了一遍。

的确都没什么大的变动，因为这里面一切都很空。

他忽而意识到了这里和苏瑜家、和董朔夜家，甚至和他爸妈那个别墅不同的地方。

是家的地方就会有人生活的痕迹；苏瑜房间里一堆手办和火车模型，放着专门的陈列柜，董朔夜喜收集纸质书和打火机；傅家别墅里每天都有新鲜采摘的送上来，一层到三层的走廊上，都是楚静姝亲自挑选的静态风格的地毯。

而他和林程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。

傅落银为了充电方便，差把电线扯墙，最后放了个电源板在沙发的右手边；厨房的小吧台上放着一个篮，里面七八糟的都是他的胃药和咖啡。

只有林程什么都没留下。

他像个旅居的游客，不会添置什么东西，因为知不会久留；不必认真，他不会改动任何家的位置，没有计划给工作间那个的椅换一下布，他不自己随意采购，因为不好搬走。

傅落银慢慢地走到客厅里，坐下。

沙发茶几上有另一份资料，是最近林程的生活动态。

他随手一翻就翻到一张照片，时间显示是前天。

照片上的林程气很好，里带着一笑意。他比在这里的时候稍微胖了一，好看神了许多，而他对面的男生正在为他献上灿烂的束。两个人的相氛围轻松平静，看起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