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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以外，数院内的版块几乎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型追星团，林程主要被当成考神给大家拜一拜。他从小到大一路满分的成绩已经被人熟知，而他真正在数院一战成名的，除了量分析系的那次答辩、名画案的报告以外，那就是他以满分成绩通过了全院的小学期全院数理统考。

数院本来就是全校默认的最恐怖的院系，许多人本来就对数学这东西避之不及，更别说数院的小学期数理统考是公认的难度hell模式的考，由几位数院教授联合题，试卷主题主要是娱乐学生，刺激学生的求知，打压学生们过分旺盛的自信，以及让学生们了解近年来的数理研究方向。

量分析系和量计算机系都是实用工派，里边的学生很少有天生数学特别好的人，在这场考试里基本只能拿个友情分——以前友情分是六十分，许空来了之后，友情分变成了二十分，导致许多研究生纷纷挂科，量计算机系全军覆没，量计算机三人存活。

今年这场考试，院系里的挂科率是43%，平均分只有可怜的67.74分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，林程拿了满分，并且又是几乎不可思议地比第二名整整十八分，从此奠定了他的考神地位——之前这个位置，论坛中一直争论不下，在林程和应用数学系的一个同级生里犹豫不决。

如果说傅落银一直都知，林程是一个优秀的学生的话，那么直到此刻，他才真正了解自己这个枕边人究竟有多耀。

月亮独自引领夜空时，不会有人多么注意它的存在，而当群星也现时，众星拱月之景才会让人意识到——那月亮是多么珍贵而不可多得。

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林程。

傅落银心底莫名翻涌一些难言的情绪，这情绪让他很烦躁，甚至让他有一现在就得门去把林程抓回家的冲动。

得把这个人逮回来，关起来，不让他门，不让任何人看见。

不然这个人……是会真的离开吧？

苏瑜抬看傅落银，知他完全醉了——他又开始沉默不说话，整个人闷起来，像是收鞘里的刀刃，冷而沉默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他看着傅落银翻手机，把一个人的名字从黑名单里放来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电话过去。

苏瑜嘀咕：“都半夜了你肯定要把人吵醒。”

傅落银赶掐断了电话，喃喃重复了一遍：“是，他这个应该睡觉了。睡觉了，不打扰他。”

结果没想到的是，他刚放下电话，林程那边就给他打了回来。

傅落银怔住了。闷痛的心脏瞬间鼓动了起来。

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心，他居然张。

苏瑜看着来电显示，大吼一声：“接啊！你傻了吗！”

他帮傅落银摁下接通，顺便贱兮兮地开了外放，抱了怀里的拖鞋，神起来打算听八卦。

林程的声音很平淡，听不他什么情绪，只是好像有一疲倦：“喂？”

傅落银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刹那，不知为什么咙一更，刚刚蓬动的整颗心脏都仿佛被酸涩腐蚀化开，再也捡不起来。

林程继续问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………你还不睡觉，林程。”傅落银低声说，“你这样要把搞坏，小猫咪。”

“谢谢。”林程客气礼貌地说，他的声音顿了一下，“有什么事吗？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，我就先挂了。你的人情我会想办法还，或者你想好需要多少钱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