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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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落银快疯了：“和谁？他能和谁去？”

苏瑜立刻调来监控。

画面中，值机柜台边空空，林程对着张贴来的停飞公告发呆。

“心理学上有个现象是逻辑自洽，比如很多很常见的‘转世骗局’，有人声称自己曾是某个世纪某某国家中生活过的人，这情况多发于受了脑损伤或重大刺激后，他们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所相信的，并且不断为自己的想象补充细节……经历创伤之后，这情况会非常正常。”

“我有个猜测，他遇到的学术困难或许就和蝴蝶效应有关。这些东西我不懂，但是嫂自己说了，蝴蝶效应不可解。”苏瑜说，“再加上量分析系关闭……”

“当时路段的监控记录也调了来，我们那时候经过星城小码，那里正在施工，路段里有不止一辆大货车，我怀疑嫂是对大货车产生了应激反应——因为这车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，让等等至今没有醒来，他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苦难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。”

“你说他不在酒店是什么意思？”傅落银脸发白地站在酒店前台。 [page]

随后，他换了个方向，好像在跟什么人认真谈论着什么事，但是他面前实际空无一人！

傅落银听到这里，已经接近失态了：“林程在哪个房间，我要过去，我过去陪他。”

他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。

苏瑜懵了：“这个人……负二……”

“周衡发送了型比对翻译，嫂当时在谈论气象学和蝴蝶效应之类的事，自问自答，最终说服了自己离开。自问自答的这情况一般倾向于不归类于神分裂，而是另一分自我意识引导下产生的幻觉，也可以说，直飞冬桐市的航班取消这件事对嫂的打击是非常大的。”苏瑜说。“嫂已经现了幻觉，而他自己，我想可能还没有意识到。”

他又叹了一气，眉里有难过。

傅落银说：“可是当年他不在事故现场，后续我记得……也没有接到调查情况吧？”

画面上，和夏燃七分像的男孩走了来，林程坐着和他谈了谈，接着和男孩一起走了去。

服务人员有害怕：“没有一个叫林程的先生来调整房间，但是确实有个描述很像的人，有个很好看、睛旁边有颗红痣的先生和一个人去了，就在一个小时之前。”

“你别急，我上给前台打电话。”苏瑜赶拉住他。

“给我看看。”傅落银说。

“林程要是因为这个状态恶化，或者了半差错，我会让他……”傅落银后半句话没有说完，但是那语气中的森然冷意，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禁不住发麻了起来。

他对这个人很有印象，这个叫唐洋的男孩也是傅落银找过的替之一，唐洋最像夏燃，也是跟傅落银时间最短的一个——主动亲了傅落银一，被傅落银一脚踹去的主。

傅落银声音有抖：“……他怎么会这么严重！就是一次停飞而已，为什么他会这么……”

林程人生地不熟，他会跟谁过去？

苏瑜说，“嫂他的情况很可能属于这，而且有一个重要的情况我要告诉你。这段视频本来是周衡要发给你的，但是你一直没有接收，他就发给了我。”

尽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，但是唐洋在这个节骨上找到林程，以他和夏燃的相像程度，以林程的聪明，不难猜什么。

他看着窗外，手指抓握着车门扶手，目光沉沉，脊背绷，嘴抿起来，很显然神1已经绷到了极。

傅落银只看了几秒，立刻觉得有受不了，他移开了视线，只觉得心脏剧烈地疼痛了起来。

视频里是候机厅。

资料里提到过当时案件的置方式，因为林望属于联盟公务系统，当时怀疑不是意外，是当涉密机要理的，林程一个三毕业生，接不了更多的信息。

仪可以录到半个前座，那一小段视频里，傅落银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林程。

“小鱼你

苏瑜叹了气：“对话中，嫂反复提起‘意外’和‘不可预测’两个词，我想，意外接二连三地夺走了他的亲人们，他大概对‘意外’两个字恨之骨吧。”

傅落银久久没能说话来。

半天后，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极度的锋利和冷漠：“查，给我查，是什么人让这个人联系上林程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