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去看林等。

傅落银借烟，去烟室外给苏瑜打电话：“怎么样？结果来没？”

“再看了再看了，嫂这个抑郁情况没跑了，他激素平有改变，还有脑去也现了病理病变，不过不严重，可以药治疗好的，其他的有贫血。”苏瑜在分析室内，叹，“嫂素质不错的，抗造啊，大问题没有。”

“那行，我先挂了。”傅落银说，“一会儿周衡过来拿药，记得我的要求。”

“你等等啊，还没说你呢。”苏瑜说，“你的问题！比嫂还要严重！你的胃病很严重了，再造下去会胃血的知吗？年纪轻轻的不怕得癌症啊你负二，还有心律不齐！要规律作息！禁止熬夜！别成天当工作狂了！七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……”

苏瑜叽里呱啦了一大堆，傅落银嗯嗯听着，无奈地说好：“就这样，我去找林程填表。”

林程坐在icu门外，低刷着手机。

傅落银离远了看，林程手机屏幕上是写得密密麻麻的什么文档，他先是有吃惊，随后又有兴——林程现在肯看资料了，这是一件好事。

他看过林程这段时间的资料，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能打起神来了。

他挤过去挨着林程坐了下来，顺手把表单递给他：“那个……这里有个社区心理情况调查，刚刚有个志愿者我的，咱俩要不填一下？” [page]

林程看了他一，没说什么，接过来看了看。

那是一份医院常用的国际标准下的自测表格，问题类型都有很明显的确诊目的，林程一就看了来。

他偏看了一傅落银。

傅落银正在认认真真填他的那一份表格，脊背笔，神情凝肃得如同正在签什么重要文件。

昨天傅落银劝他来医院检的时候，林程多少就觉到了什么。

傅落银要他来看病，或许也察觉了他的情况。

那是他曾撕碎扔在垃圾桶的不甘、屈辱和愤怒，他从来没有想象过，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为这疾病左右、折磨的人。

命运在剥夺走他珍视的一切之后，终于开始剥夺他自己。

问卷调查提供abcd四个选项，照严重程度递增。

“我夜间睡眠不好”

他在心里想，他会圈：否。

“我对未来到有希望”

是。

“我的生活很有意义”

是。

“我仍旧喜自己平时喜的东西”

是。

……

这是他应该圈的答案，平静冷漠，不会让任何人看端倪，带着他从小到大的叛逆。

“我填好了……嗯，你还没开始啊，不着急，慢慢填。”傅落银放下笔凑过来，接着大度地表示，“我不看你的，我去看看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