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考试，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。

傅落银再一次见到了林程的学霸状态，吃完饭后，苏瑜开车跑了一趟，把自己以前的资料都送了过来。

林程查看了一下考试信息和科目信息，直接就报了名参加考试，随后去书房刷题了——中间毫无过渡，执行力到可怕。

傅落银刷了碗喂了猫铲了屎，看林程这么用功的样，没忍住问他：“好学生，学习好有什么诀窍吗？有没有什么心得分享？”

林程抬起瞅他，过了一会儿后说：“把所有的题都一遍就可以了。”

傅落银看了看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和真题：“……”

他怕林程累病，于是把自己的办公桌搬到了林程旁边，林程刷题，他也跟着在旁边签文件。

后面签到半夜，林程还很神，他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林程写完一试卷，抬看见傅落银趴着睡了，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

傅落银有时候没个正型，不太正经的样，不像个大公司的总裁，也不太像什么运筹帷幄的副长，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大男生。有痞气散漫，可是醒来时又正经沉稳。

林程看了他一会儿，伸手轻轻关掉了桌上刺亮着的台灯，随后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，给傅落银披上了。

他继续就着暗淡的书房灯光写试卷。

*

“董副科长，您让我们查的全联系过了，一共七千八百条通话记录，确认无误，都没什么异常。”

“知了。”

董朔夜放下手机，对着空白笔记本，闭上睛。

他在脑海中填上了一笔：楚时寒联系记录已确认，无异常。

唯一的异常是禾木雅的那次通话记录。

楚时寒这个九派系的人，会跟禾木雅联系什么呢？

他们目前没有跟禾木雅方联系确认的渠，在有更多证据和禾木雅联系之前，他们贸然去询问，只会惹怒她。

但是除了这一，依然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
他是遵从直觉的人，他这一生所的每一个选择，大半都于直觉。

大脑中的号码数字排列重组，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新回忆过去，严肃地审视着这一切。

楚时寒去世前的通话记录，联系人xxx，拨号地xxx，联系人坐在地xxx，通话时间，拨打时间……

董朔夜猛地睁开睛。

通话时间！

楚时寒事前后四年，近万条通话记录，董朔夜在脑海中直接把通话时间区段排成了频率表。

第一年，一切正常，通话时间集中分布在白天工作时间和晚上十二之前，凌晨的电话很少。

奇怪的地方是从第二年开始的，这一年楚时寒大四毕业，杨之为的实验室念研究生。

楚时寒的所有通话时段中，突然有一段消失了，那就是八到九的这一段时间。

董朔夜仔细查找了一下，从那往后整整三年，直到楚时寒遇刺当天，三年里的这个时段，没有一通电话是在晚上八到九打来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