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，可这一刹那却像是被他吃得死死的，一句话说错了，之后一串话都显得更加慌张：“没有。还是你在中有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林程安静地说，“师兄，我没有男朋友。”

……

林程也曾想过，世界从一个人诞生伊始，是否就会给予他往后余生全的暗示，那么多灰败或光亮的记忆，仓促或被淡忘的过往，他的记忆总是会回到冬桐市的那个小院，他那喝小酒下下象棋的爷爷教他们背古文。

他记事晚，能想到的最早的记忆，是有一天他被爷爷抱在怀里念古人的词，他教他：“赌书消得泼茶香，当时只是寻常。”

他还教他，用拖长的声调抑扬顿挫地念：“落去也——”

他看着大车启动，路边景致变换，从繁华的地带驶向他的、破败的小城，他抱着电脑靠在座椅上，梦了又醒，醒了又梦。

他梦见他父亲，梦见林等，梦见爷爷和楚时寒。

今天他终于梦见了傅落银。

他梦到他们第一次相见。 [page]

很奇怪的，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记得，但是如今回忆起来时，一切都是那样清醒——他记得傅落银穿着大衣立在暗的停车场边的样，他一沉戾气和上位者的威压，手边的烟亮着红的火星，薄荷香从风中传来。

他梦到他亲吻他，抚.他，梦到他从背后抱住自己，用那一把低沉的好嗓叫他：“林程，小猫咪。我的好学生。”

如今他终于明白，这一切或许和神无关，甚至和伪神也无关，控他的是真正的命运——命运从不肯放过他。

*

“经过调查，楚时寒的人际关系网中，林程是最大嫌疑人。”

警务，董朔夜静静地听着报告，半晌之后，才低声问：“……确定了么。”

“目前是这样怀疑，因为就在楚时寒事前后，林程账上多了几笔比较可疑的资金，而且楚时寒事之前，林程正在跟他通话，时间上过于巧合。”

员报告说。

董朔夜一气：“之前反追踪量安全墙破解人有眉目了吗？”

“有，当时在逃的有三人，其他两个人引爆了炸.弹自杀，剩下一个已经被我们抓了回来，他的名字叫秦威，是星城科技大学毕业生，是目前一家新能源公司的企业，但是被抓回来之后，他什么都不说，并且他的质比较特殊，我们发现吐真剂对他无效。”

董朔夜说：“什么都不说就先关在那里，傅副长呢？他知这些消息了吗？”

员说：“知了。”

“行，你先下班吧，回去过个好年。”董朔夜说。

他低掏手机，找到拨号页面，翻到“傅落银”三个字，拨打了过去。

傅落银没有接。

他想了想，又翻到“傻白甜”的通话记录里，正准备打过去的时候，苏瑜却给他打了过来：“喂，董黑吗？”

“别这么叫我。”董朔夜皱了皱眉，随后问：“林程的事你知了吗？”

苏瑜压低声音：“全联盟都知了，楚一的案今天已经全网公开了。”

董朔夜：“你怎么看这件事？”

苏瑜继续说：“无论如何，我绝对不相信嫂会是嫌疑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