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程看了一时间，凌晨三五十，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打电话的时间。

这几天星城暴雨，地下七虽然有完善的空调和排风系统，但是依然挡不住气。林程在睡梦中缩了，最后还是冷得受不了，睁醒来了。

林程这下想起来了，他刚tfcjo审稿系统的时候，傅落银跟他提过一些有关金李的八卦，除了他贡献的几个惊天大瓜以外，还有一件事是他单方面与杨之为不和，曾经勒令他的团队和学生**文时，一律禁止引用杨之为的文献。

陈浪留给傅落银的那句话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“不是那人，我遇到的每个人都这么跟我说。或许那些是他们一早就想好的，只不过和我的想法撞了而已，但是我觉得膈应——既然重合，理念方向一致，那他们的实验室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我？”金·李缓缓地吐一个烟圈，耸耸肩膀，“这圈里没几个净的，当然我也不净，因为我只赚汉堡和可乐，贵圣洁的学术与我无关。我讨厌杨之为，也因为他动了我的汉堡和可乐，这二十多年我们欧洲理论派系和他们实验派系势同火，每次都是我们提理论和可行方向，他们却抢先一步来发成果——偏偏我们这方面没有相当的资源，成果的时间比他们要慢。”

他捧着茶杯，趿拉着鞋，迅速爬上了一边的行军床——这个时候他又不嫌弃这个折叠床和上面的胶垫了。

他立刻伸手接了，声音还有着微微的沙哑：“……喂？傅落银他怎……”

是苏瑜的电话。

林程怔了一下：“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杨老师他不是……”

“被拒倒是次要的，只是第二年化学峰会上，杨之为那个团队提的理论，有不少和我邮件里的是重合的，那之后他们在原堆砌方向歌猛，我则转了别的方向。”金·李说。

林程摇了摇，接着他的数据建模图。

林程了一会儿数据，随后了睛，往里滴了几滴药，眨眨就当是休息了。

“误会没有。”金·李随手了烟，蓝的中透着些许轻蔑，“我刚毕业的时候，主攻方向本来就是原堆砌，也就是姓杨的老本行。我当时想应聘他的实验室成员，发了简历和我的一些想法过去，但是被拒了，拒绝信里还说我不适合这个方向，建议放弃。”

【atrandom】。

林程：“……”

他轻声问：“你和杨老师有什么误会吗？”

后的金李已经发了鼾声，林程伸了个懒腰，随后扯了一张便签纸，静下心来往上写了两个单词。

他们的成员是随机的吗，就像捉摸不透的命运一样？

苏瑜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：“嫂？不，负二没事，不是负二的事，嫂我跟你说，等等醒了。”

林程看了看模型程，略带迟疑地说：“量计算机修复目前是许空教授在，也是我认识的老师，如果你真的想要修量计算机，我想大概也是没问题的。我这边的分析结果大概还要三五天时间，到时候如果有空，我就来和你一起推b4。”

金·李盯着林程，认真问：“林，我知你们这边对我们欧洲派系评价不太好，觉得我们派系势力盘错节太迂腐，货太多。但是哪一边都有实事的人和蛆虫；你能想象有人当着你的面，抢走你刚好的无霸烤翅加大份汉堡吗？那是一个炎的夏日，你刚在凉的空调房坐下来，饥辘辘地准备享用你的汉堡和冰可乐……然后它们就被别人端走了。你能懂那痛吗？”

这些事情他的确是第一次听说。他念书的时间长，大分时间都被杨之为庇护在羽翼之下，实际上并不太清楚学术界的这些陈年旧瓜，是非对错更无从分辨。金李平常满嘴跑火车，一句话听一半就行，十句话里有八句是想拉他伙，这时候说来的东西其实未必可信，一时间也难分对错。

复杂的公式图像变换着，看久了睛发。

放在桌上的手机在震动，电话图标急促震动着，仿佛透着一莫名的急切。

金·李前一亮：“那太好了，我先去睡一觉！我们两个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组合，我们两个一天的工作量等于普通人三天往上的工作量，所以我现在可以放个小假了！晚安我的小林总！”

林程想着想着，渐渐抵不住加班加之下上涌的疲倦，他也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了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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