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，我恐怕只会个……五棋。”

??“这个正好我也会，至少比双陆一些，我们来下五棋吧。”陆璘说着，拿了围棋棋盘来，将黑棋给她，让她执先。

??施菀小时候没事便和爷爷或是隔翠儿一起下五棋，虽然多年没碰，但这东西简单，如今再次玩，也十分熟悉。

??她知陆璘善读书，脑是极好的，所以一开始和他下棋还战战兢兢，怕输得太惨，等下了几步才发现他也是普通人平，似乎和她差不多，甚至弱一些。

??这下她便放下心来，认真与他下，没想到第一局就赢了。

??施菀开心不已，说：“早知我赢，应该赌什么。”

??“是么，你要赌什么？”陆璘问。

??施菀想了想，摇：“没想好，等我想一想，说不定下一局就想到了。”

??于是两人再玩下一局，施菀险赢。

??一直赢，她觉得不赌什么实在对不住自己这棋技，便说：“赌唱曲吧，你随便唱个什么。”

??陆璘无奈笑，商量：“要不然我们就直接赌钱？”

??施菀很快拒绝：“你有钱，我穷，赌钱什么，就赌唱小曲。”

??陆璘轻咳了一声，想了半天，唱了两句《十五从军行》：

??“十五从军征，八十始得归。逢乡里人，家中有阿谁？遥望是君家，松柏冢累累。”

??是寻常的调，因他向来就是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样，她还以为他不擅唱曲，事实他也确实不擅长，但他声音清朗如山谷幽泉，生疏地唱几句来，竟还很好听。

??她不由静静看他，心有一酥麻微醺，直到他唱完，带着几分不自在看向她，她才回过神来，说：“你这唱的什么呀，大过年的。”

??陆璘这才想了起来这词实在悲惨至极，不由笑：“我原本想唱《关雎》的，觉得不合适才换的这个。”

??“那你倒不如唱《关雎》，再怎样也比这个合适。”

??“现在还没到元夕，百无禁忌。”陆璘替自己圆。

??然后两人又开始下一局。

??这一局却是陆璘赢了，施菀还在懊恼自己之前一时大意，他便：“该你了。”

??施菀倒也不急，挑了个安陆的放小曲唱。

??随后又是下一局，陆璘又输了。

??施菀得意起来，和他：“能让我一首曲吗？要不然你就唱个《贺新娘》？我知这个京城里行，你肯定会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