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她是和他玩冷战，可每次率先脸大变，然后一言不发的人不都是他吗？她有时在他边胆战心惊。

??有行树的路段很快走完了，前面呈月亮形的学湖暴晒在光下，从湖边绕到对岸就是学校的正门，再走几步就去了。三人合抱的榕树立在湖畔，齐星宇撩起榕树的气，请向晗走树荫里，两人找了把面对湖的长椅坐着。一晴方觉夏，学校乐团奏的风笛声，悠悠飘他们耳朵里，听着还有些落寞的意味。

??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向晗。

??过了有五分钟，齐星宇才开说：“过得好吗？”

??好久没有人这么问她了。亲近的人都不敢问她，她希望给她关心的人又什么都不说。

??向晗不回答，齐星宇又情急地说：“那个人有什么好？值得你为他……”

??他知那个男人，成天围着孩转的人，老派、无趣，她怎么会看上那人？

??“好不好的，都让你爸搅和黄了。”

??“我知了也很生气，他有什么权利手你的情，还和你妈妈说这些！他们就是不听！我的每件小事他们都要摆布，连我前女友的事他们也要涉，不闹到我大发脾气不罢休。”

??她看着齐星宇连连摇的样，说：“那你悔婚是因为你爸妈，还是因为庄然？”

??“说来，可能只有你会懂，我一直很怕安定下来。好像答应和庄然结婚，我的人生就必须就班，照他们的意愿活下去了：在安州的医院当个大夫，叫不完的号，?不完的牙，每天两一线，不打篮球不玩游戏，保养双手，熬职称熬年限，直到六十岁退休。我一想到未来会一成不变，我打心里恐惧。”

??向晗说：“如果前的快乐都不能保证，一个确定的将来又有什么意义。”

??齐星宇学着思政课老的杭州话调调，说了句：“目光短浅！”两个人都笑了。

??逃不过毕业就装修的咒，他们这届毕业后，杭大立刻升级了校园，学湖不仅上芦苇，还养了黑天鹅。一对颈的黑天鹅，浮游在边，相互依偎着，向晗看得迷，可惜手边没有面包喂它们。

??“小晗，我想和你再试一试。这几年，每次路过街的刨冰店，看到大胃王挑战的情侣，我都觉得我边的人应该是你，我们才应该在一起，那些幸福我和你都有过。老板问我怎么不带你来，刷新纪录，我说不，是我都毁掉了……”

??“我和你，不可能了。”她前倾，啧引黑天鹅向她看，漫不经心同他说话：“星宇，你也知，我这一路，每一步都走得辛苦。我不走回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