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“我想等到那一天，但是不知还能不能等到。”

“爸，对不起，这么多年没有来看你和爷爷。原本我打算之后回来的，或许会带一个人一起，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。”林程低声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
远方传来直升机的声音，还有仿佛惊雷一样的对地广播，从空中过朦胧的警示的话语，仿佛要惊动一整个墓园的亡灵。

林程不再说话，他把剩下的纸钱都投了火堆中，默默注视着它们烧完。泛黄的纸钱仿佛要跟着火焰一起升腾，气撩着人的睛，底的泪痕蒸后，只剩下的、灼的疼痛。

等到那一零星的火焰熄灭之后，他站起来。

“林程，这里是航天局与警务向你说话，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，立刻举手走到主路上！”直升机上空的声音依然如同雷阵阵。

刺的灯光扫过来，林程伸手挡了挡，他用角余光看到，直升机上涂的标志的确是警务和航天局的。

他哑着声音问：“国安九呢？”

风雪声中，他的声音都淹没在嘈杂的直升机声音里。

林程转快步跑了起来。

“站住！林程，不要再无意义的抵抗！这是最后一次警告！”

林程不再理会，他用尽全力往墓园奔跑着，穿过各各样大或低矮的墓碑。烈士墓园地方阔大，四面环山，墓碑群里更是错综复杂，直升机没有降落的地方，只能下绳梯让人搜捕。

直升机的光束追着他，越来越多的飞行噪声充斥着陵园上空，探照灯照白了半边天。

林程没有明确的目标，他只是随机挑选着方向奔跑着，尽量躲避他们的视线。刺耳的广播声让他的心脏沉沉动了起来，耳鸣声一阵一阵，鼓疼得仿佛要炸开。

没有吃药的后遗症偏偏在这个时候浮现了，林程开始看不清路，他一睁，前全是虚浮无意义的幻象和声音。他的思路一下断了，仿佛天地空茫，他一下不知自己是谁，又要往哪里去，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断掉了电源的机人，脚步突然就顿住了。

正好是雪天，雪地，林程这一下没站稳，随后因为惯直接摔了去！

还没有落地，林程到一双手稳固有力的把他接住了，随后把他整个人捞到了怀里。

薄荷香气飘散。

林程睁大往上看，傅落银也正好垂下打量他。

林程一狼狈，南方的雪天刺骨寒凉，他浑都冷得像冰，只有一双是红的、哭过的，底带着他最的潋滟痕，活像一只被欺负的浪猫。

——明明仅仅是时隔一天不见，傅落银却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人。

他难以解释这一刹那上涌的情绪——愤怒，无措，烈的恨，还有不见底的**，摧毁前这个人的**。

他想，得杀了这个人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