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

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
傅落银重新看向他，神情绷。

傅落银觉得自己不受控制——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，在有林程的地方多呆，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走去，他说不为什么。

房间里没开灯，只有被改造成工作间的客厅亮着一盏小台灯，林程蜷缩在沙发上，半躺着看着，灯光照得林程睫下影陷，苍白而寥落，连平常那颗俏活泼的红泪痣都一起隐匿在影里。

林程低下，又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傅落银又更住了：“……早睡觉，药带着，你如果情绪失控不会有人陪你浪费时间。”

他觉得自己仅仅想知，沙发上的人到底睡着没有。

他放下手中的书，怔楞了一会儿之后，像是不知应该什么一样。

然后他想了一会儿，轻轻说：“傅落银。”

傅落银还穿着一联盟军装，神情冷肃，透着一威严和漠然。林程曾经见过他这样，那时候傅落银在夜的台放轻声音开视频会议，一样的房间没开灯，他们坐在沙发上，同一薄荷烟。

傅落银回家时，就看到林程正在看这本书。

“对不起。”林程说。

林程又问：“我应该准备什么？”

楼青压低声音说：“说句不好听的，这两年来你怎么过的，我监视着您过来的，看着您一步一步走到现在，您为了这些事荒废自己的前途学业，把自己成这样……我希望还是会有一个好的结果。”

楼青临走前，问林程：“还有就是……现在傅副长不允许您公开面，但是我们抓到了random组织的一个成员，他从来不肯开说话，我们和警务那边的意思是，看看您能不能试着去接一下，或许会对您有什么启发也不一定，比如您想想您之前生活的时候有没有接过类似的人呢？”

林程说：“好。”

傅落银了一气：“不用给我歉，你不欠我的。是我太冲动了，前几天的事，还有以前……”

他垂着，乍一看还以为他睡着了。

被周衡打过预防针，说他们这位小林总最近状态不是特别好，需要服用抗抑郁药，他调整了一下措辞，“不过目前的话是没有问题的，我们向您传达的意思没有变，依然是傅凯将军的意思，他希望您继续优化您的算法，或者您之前正在的所有事情，因为只有您是被random组织唯一盯上的人。我们也相信你不会是害死大少爷的凶手，这一就我来说是完全确定的。”

但当他一靠近，林程就被惊动了，他像一只嗅到风草动的猫一样坐了起来，书也跟着放在了手边，书页合上。

听到这里，林程终于勉笑了笑：“谢谢您。”

他回答得这么脆，楼青反而有意外，他思索了一下，随后又苦笑着告诉他：“这个您愿意去，当然最好，不过现在的难题恐怕是傅副长不肯放人，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的话，不如好好谈谈吧？”

过了一会儿，傅落银先移开视线：“你答应九的人去看那个嫌疑犯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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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落银一更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不会。你决定要去就好准备。”

——或许是睡着了呢？

林程又，说：“好。”

他想尽量平静地说这句话，但是控制不住地就变成了刻薄又恶毒的语气：“你有这个功夫就去你的算法，早把你心上人的案破了。”

林程轻轻问：“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吗？”

林程嘴动了动，但是什么都没说。 [page]

楼青这次过来，给林程带了一本书，依然是《旧约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