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林程安安静静的样，觉得心上涌现了一阵扭曲的快意，但是心底的酸涩却如同狂一样涌来，几乎把他压得窒息。

他直觉不能再继续站在这里了，再继续下去，他会说更过分的话，更失态的事，他勉笑了笑：“你别在意，注意少熬夜，药记得吃，每天想吃什么直接跟周衡说。”

他克制不住想要伤害他，克制不住地想对他发脾气，但是苏瑜告诉他，这个时候不能在对林程加以更多的刺激，不然林程恐怕会更加崩溃。

——可是林程会崩溃吗？

他本不在意吧？

傅落银几乎是逃避一样地往房间里快步走去，把林程一个人丢在客厅里。

这么多天，他没有回来过，但是一直都在通过监控看着林程。

客厅里，林程没有动也没有别的什么，他怔怔地在发呆，像是被了电源的机人瓷娃娃，没有了任何波动，也没有任何生气，看上去只剩无边落寞和心酸。

白天时，林程开始咳嗽，咳起来时声音闷闷的仿佛要把腔都咳破，应该是有冒了。

早餐时，林程咳嗽的时候，傅落银皱了一下眉，林程察觉了他的神情变动，于是没有继续吃了，而是安静地找周衡要来了罩和冒药。

傅落银觉得有胃疼，他想问林程主动罩是什么意思——他以为他会嫌弃他吗？

他有这么坏吗？

但是最终没能说。

林程浑上下包的严严实实，了罩和墨镜，还了个帽，跟着保镖和九人员一起了门。

傅落银没有跟他坐在一辆车上。

林程安静了一路，他依然带着冷静、理智的情绪，傅落银走在他边，也是一声不响。

他们两人周围两米范围内都没有人敢靠近，因为傅落银散发的戾气无异于在跟所有人警告：林程是他的所有。

带路的九人员跟林程介绍：“这个嫌疑犯叫秦威，是这次我们据量安全墙破解行反追踪后查找到的唯一人员，其他人员都行了自杀式自毁行动，只有他的自毁爆炸系统被我们抢先破解了，没死成，然后押了回来。但是押回来之后他也什么都说，我们用了……一些手段之后，他也依然没有说一个字。”

“秦威是星科大毕业生，也是一家能源公司的企业，他绝不是哑，只是在我们的审讯过程中表现了相当的神素质和能素质，禾将军那边的意思是，目前正在调查他的基因，是否有行过基因方面的改造提升。”